如今杨党已被屠戮殆尽,大内已是林党的天下。”
老道浅酌一口茶,面上一片云淡风轻,淡声道,“杨林党争自先皇那辈就有势起的苗头,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杨商,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林瑾是杨商的门生,原是他一手举荐扶起来的,不知他临死前,心头作何感想。”言罢无奈叹息。
傅燕楼又道,“杨商前些年把持朝纲,朋党甚广,连皇上都要看他眼色行事,树大招风,林瑾正是抓住了这点,可他也不过就是步前棋,兔死狗烹,亦不远矣。”
“他别的地方一无是处,只驭人这一项倒胜过我们几个。”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傅燕楼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枚金龟纽,落于桌案上,缓缓推送至老道面前,目不转睛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殿下可想过,有朝一日,重回端阳宫?”
老道看着眼前的龟纽,过了许久才伸手拿起来,翻看龟纽下的阳文,默然许久才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着它。”
傅燕楼收回视线,清浅一笑,“物归原主罢。”
语毕不待,撩袍站起身,又抱拳行了军礼,一步步退却下去。
方走至门口转过身,只听得身后那人放出一句,“泠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