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列车启动,忧虑与后怕却追上了她。人都说年少无畏,不撞南墙不回头,岂料是忧虑年迈脚步太缓追不上少年,可若是追上了呢?
她今日的出逃并未多加计划,却也算不上临时起意,前夜她辗转反侧在手机上查询了列车班次,好在她的现金不算少,她不欲在公共交通上浪费过多时间,她想赶在下午四点放学前赶回去。当出逃的热血逐渐冷却,一切在热度下加热为百分百的侥幸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她开始明白自己粗糙的出逃计划漏洞比乞丐衣衫上的补丁还要多。大伯一定会发现的,她应该编什么样的理由?如果她抵达白氏新能没有见到白蓁该怎么办?她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出逃的机会。如果白蓁不信她的话怎么办?毕竟之前大伯还要求她跟姐姐略施小计骗她,白虞看得出来白蓁压根不相信那次的鬼话。
诸多的问题压得她鼓膜间充斥着血液流淌的声响,心脏在起落间隐隐发闷,她歪着脑袋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乡村景致,企图用“既来之则安之”“就算现在折回去也已经被记了旷课没用了”来安慰自己。她查过,城际特快到越州中站只要一小时,眼下九点半,抵达白氏新能少说也得快十一点,白虞不动什么公务安排,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