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一眼就认出哪个是谢沛,他与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些的男孩站在一位还留着辫子的老者身边,后面写着五个字:赠从文师兄。
“你就不怕有一天死吗。”这句话她不止一次问过他。
他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向死而生。”
温宁垂眸。
她只是渐渐的不知为何,她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纯粹的冷血,对她,他也算得上是温柔,可他又心狠,杀起人来毫不眨眼,他如此矛盾。
“我不愿你收敛防备心,因为我不会改过自新,你也不用改变性情。”
他说,“我做了一个梦。”
温宁忆他那晚梦呓。
“梦里他人都是芒寒色正,唯独我是头野兽,他们怕我又恨我,劝我又咒我,可没用,死了就死了,大道,天理,兰因,都是骗人的。”
他将她曾说的话还回来。
“你怕我吗?”
她看着他,没说话,可答案早在就显而易见。
很小的时候,她就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她也一点也不期盼……
她不想穿,谢沛为她拎着鞋子。
他骑得慢,风将她头发吹起,反光镜中,温宁看到谢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