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子像是她就要跟着他去学赌钱一样。
她问,“你跟那老板是朋友?”
“算不上。”他说,“一次巧合,觉得他有趣便放过他了,他留下了点代价。”
“什么?”
谢沛笑了笑,“一条腿。”
温宁已经习惯他说这些话,她笑,“那人竟没记恨你,人果真是喜欢折中的。”
你要他性命他是怕的,退而求其次,你放过他,要他一条腿,他便觉得划算了。
谢沛攥了攥她手,“你说得对阿宁。”
“我不准备去那边了。”
温宁拉着他走到海滩上,往回走,她说,“你没钱了,我可不能跟你了。”
谢沛愣了一下,随后低笑,好半响他说,“恐怕不能。”
温宁不回答。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一根骨头。”
今年,天上没有星星,月也算不得多亮。
她想起那晚看他笔记,她页页翻阅,每一页角都被染黑,应当是血液长时间变了颜色,上头写的是他杀的是些什么人,他们做过什么事,他从十七岁开始撰写第一页,翻到最后,有一页中间夹着两张照片。
上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