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充沉思片刻道:“陆世良之事由我与士光公说道,至少落个人情;那个方晨必须抓活的,敢弑杀朝廷命官,必然有所凭仗,定要将背后之人连根拔起,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部下急忙应声道:“属下明白。”
沈沐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出口恶气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弄清方晨的廉价粮米从哪来的,江南不缺粮,但天底下缺粮的地方多了去了,更不要说,手里有粮就能养更多的兵马,这可是乱世中的立足之本。
盯上方晨的可不止沈沐一人。
傍晚时分,新任尚书左仆射的荀崧送走最后一拨道贺的官吏,笑容顿时敛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阴郁、愤怒。眼看与周氏约好的订亲日子就要到了,女儿竟玩起了失踪,他心情能好吗?
“阿翁。”
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秀男子这时走来,对着荀崧弯腰施礼道。
荀崧面色又是一缓,挥退左右后问道:“蕤儿,灌儿可有消息?”
男子正是荀崧长子荀蕤(rui),字令远,新任秘书郎中。
荀蕤悄声道:“灌娘近来与一个叫袁兴盛的少年郎来往频繁。”
“岂有此理!”
荀崧顿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