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斗金的酒楼面前,压根儿是个充数的。若不是时家村那几千亩地的粮食往京城运太麻烦,这个粮铺早就开不下去了。
一间可有可无的粮铺,真武侯全然看不进眼里。可没了这家粮铺,自己这个掌柜,也就没了饭碗,一家子的吃喝就没了着落。可若是以后再进一步,哪怕像柴文柱一样管那几千亩地呢,也比守着这间小小的粮铺油水足啊。真武侯虽然不管家务事,可侯府里的账房,可是那位张夫人的心腹。
掌柜心里打了个突,意识到自己漏掉了极其重要的一个信息:眼下的真武侯府,可是有女主人的。而那个女主人,出身永安侯张家,是今上的潜邸旧人,其父永安侯张羊,执掌五军都督府中军,是官居一品的左都督,可谓权倾四野的人物。这么一比起来,那个农妇原配,实在是连人家的脚底泥都不够格。就算是连中小三元的案首老爷,连人家的门也是进不去的。
掌柜心中那簇热乎乎欢快跳跃的火苗被冰水一浇,连个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只挣扎着留了一溜儿烟,被凉风一吹,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他脸上的表情时而狂喜,时而惊惧,一会儿后怕一会儿深沉,如变色龙一般变来变去,柴文柱再迟钝,也觉察出不对来,不由伸手推了推他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