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阮慈、董双成的修为,在望月城这蕞尔之地,真可说得上是随意化现。阮慈心念一动,不过是转瞬间便在城街道一角浮现身姿,在神念之,董双成在数百丈之外遥遥跟从,手剑丸紧扣,随时可以出手,以剑修之能,这数百丈也便犹如咫尺。
以她们两人修为,只怕这安国之内都是难寻敌手,艺高人胆大,虽说那晦暗气机胆敢擒走何僮,定然也有所依恃,但阮慈仍是丝毫不曾畏惧,在热闹人流左顾右盼,便把自己当做随家人来望月城赶集的乡间小丫头一般,看似被望月城热闹集市迷住,四处游览,则是顺着感应,逐步靠近。感应那晦暗气机寄宿之人,其左右屋舍街坊,乃至和她交谈的乡人,都已在神念之现出模样,虽然神色木然,色彩也不够清晰,但和眼见所差已是无几。
因阮慈驾临望月城,仆僮部曲都汇聚此地,举办盛宴之故,四里八乡也陆续有安国大族来贺,又或是前来贸易,只有来的,没有去的,这几日望月城比之前更为热闹,也有不少本城居民乘势做些小买卖,那幽暗气机便是寄宿在一位在自己门口架了一条横板,卖些灵食的年妇人身上,这妇人年约四旬,长相十和气,收拾得也甚是朴素,看着便惹人好感,听左邻右舍口称呼,也是极熟稔的,一家几代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