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苏,满口胡言,却又不是当真惹人讨厌,反而令人隐隐有种想要任他胡编乱造下去的感觉,阮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事么那我知道了,苏师兄此后保重。”
说着便要掉头回转,小苏忙是拦在前头,央求道,“过几日大潮卷至,出了恒泽天,或许就不便再和慈师妹话别了,慈师妹当真如此心狠,连几句话都不愿听我说么”
阮慈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小苏既然这么说,也就借势收科,和小苏一道走出厅堂,跃上屋顶在小苏是跃上屋顶,对她而言,此处一切事物都不可触碰,也就是把原本就悬空的身子再拔高一些罢了。
恒泽天内,气候变化如外界一般丰富,今晚天气湿润,泠泠月色洒在屋檐,水汽在衣角凝成夜露,两人并肩在屋檐上坐了一会儿,小苏才道,“我叫苏景行,是燕山法显令主九徒。”
他持了净口咒,但对魔门人来说,以真名示人已是十分坦诚的表示,如李平彦这般的玄门弟子,无非也就是持过净口咒而已,并没有魔门这般小心,像是周知墨,到死都没有说出真名。
阮慈道,“我叫阮慈,上清紫虚洞照天门下,你果然是燕山来人,但我未曾听过燕山有这样一门入画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