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得血肉模糊,阮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但这剑意入骨的剧痛,却让她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觉得每一寸血肉都有小剑攒刺,从皮肉一直钻到了骨头里,又逆行上脑,痛得阮慈甚至无法思考,连时间都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冥冥不知何处有一股力量,支持着她不至于晕厥过去,但也正因为这股力量,她无法从痛苦解脱,只能清醒地在这痛苦煎熬。
阮慈心不知如何,渐渐升起明悟,只要她毁了观想图,便可立刻从痛苦解脱。她感觉自己已经活生生被剥了几层皮,但意识却依旧清明,想道,“这图一旦毁去,就无法将东华剑掌控到轻重如意,那么将来总要再来一次的,这一次不成,下一次还要经受一样的痛苦,甚至也可能观想图被毁之后,就再也无法感应东华剑,连观想本身都做不到了。”
她年纪幼小,性格尚未长成,在宋国那样险恶的环境下,所求无非图存,终身也只能任长辈安排,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便是聪明伶俐,灵台也犹如满了灰尘,并无明确志向,连番变故之后,倒也有了许多惦记着的事,想要去天下见识,想要将阮家因果了解,想要将东华剑还给谢燕还,让她知道凡人也有凡人的诺言。但这些都是该做,可做的事,直到此时,煎熬在剑意之,痛苦到了极致,反而才激发出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