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致概论,并未说起六气具象上有何异同。拓跋孤平日动手总见气势磅礴如铺云盖日,但肉眼看不见他气息之色,其实区分不出他如何应用的六气,是合一还是分之。他不屑用巧——浸淫心法数十年,哪里还用刻意使巧,哪里还用刻意去分,出手迎敌哪一次不是信手拈来即是?夏琰相信他绝没有哪一次似此刻这般——气分六息尽出,着意掌控消长——这当然是“刻意”——是他平日所没有的“刻意”。
刻意抛却了青龙心法本身的“至阳至刚”,当然有所图谋。
“师父……”他试着推动自己的内息,忆念第七诀“流云”,想替他拨弄清楚敌人这“六气”,引他注意——可只有几丝不稳的气息抖逸出来,甚至还来不及完全绕过凌厉,便被风一吹而散。
凌厉大概注意到他有了动静,伸手似要抓住这丝气息。可什么也没抓住。除了几点飞雪,什么也没有。
这具身体,与这片大地一样,越来越冷。他只能带了无限的忧心忡忡,拿过朱雀那件被掀开的紫袍,重新盖披在夏琰肩上。
朱雀当然不会迟钝到发觉不了拓跋孤的用意。相反,他其实很清楚“离别”的短处——所以也很清楚地意识到,拓跋孤想要绕开“离别”——他是真的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