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究竟是承认了,还是——只为了激他醒来。
他握紧了手心——至少他觉得自己握紧了手心。他当然会醒来的,当然会寻他问个清楚。可在此之前,此时此地,最重要的却已不是他。
在那深暗如渊、青幽如冥的两道气息面前,所有其他的都已只剩浅淡。
——在朱雀与拓跋孤分出胜负之前,所有其他的都不必谈起。
他知道朱雀已受了伤,那深暗之息带了一道隐约的裂口,些些微微渗出液体来。他心头紧痛。
但很奇怪的,与之相对的青冥之息此刻却没有一扑而就,反而散为六股——不是寻日里的气势汹汹,让夏琰觉得陌生。
他随即发现六股气息并不相同,甚或于青色之中幻变出更多色泽来。他心头起初是一喜,料拓跋孤大概也因什么缘故有了不继,无法聚力,可随即又觉不对——无论那六息如何消长,那六色如何变化,从自己这么远的地方遥遥感知,依旧可见其聚则成青阳之色,源出浑然一体。
他手心冰冷——显然拓跋孤绝非内息不继,那气息之分合尽数在他掌握之中——他是有意为之。
他的确记得在凌厉写给自己“阅后即焚”的青龙心法源性中有“青龙六气”的说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