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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不得已开始做了适宜自己的新衣,除了尺寸之别,布料样式光色都与旧衣一模一样。他在许多地方花样百出,唯有这一样——从不变化。直到今年才有一次例外——只有三支之会被关非故胁迫时,他穿过一次白衣。以魔教身份现身江湖时,将骇人之血洒入洞庭时,以七方双琴与人相和时,用虚无之镜反取敌人时——那些众目睽睽的时分,他却穿着一身白衣,以至于这个江湖记住的云梦教主竟偏偏不是那个真实的他。
可此时——彼时——哪个又堪称真实?他自己都不想去分辨,那个灰暗了十八年的外壳,是否也不过是——因藏埋了旧人的魂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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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童断了半口牙,欧阳信中了毒伤,石志坚少了一手,三个受伤各有不同,都不甚好过。即便如此,无影引着沈凤鸣过来的时候,三人六目都瞪大了半晌认不出来人,仿佛伤的不是别处而是这双眼。沈凤鸣穿了一身白色。好像就只有这一点不同,就完全消抹去了他往日里水隐于墨、葭隐于苍的印象,变得跃然出众,丰神朗快。
几人由是竟都不好意思表现出伤重的颓丧,不自觉咧开些笑才敢去迎他。“凤鸣公子怎么来了?”石志坚端着手腕,笑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