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望着地面,仿佛当日不能相信般俯看见那个濒死的人儿。“一个再不能翻案的死囚,还是个女的——落到那种暗无天日、尽是男人的地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这是临安府地牢,看守严密,怎么可能……”
“是看守严密。我说的就是这些人。”
夏琰愣了一愣,一丝不肯置信的怒意掠过眉间,“这是临安、都城、天子脚下,他们难道敢……!?”
“在这种地方当差久了,天天听的都是些作奸犯科之事,什么事不会做?就算本来是不敢的——可这是个杀人重犯,又无亲友,再有一两天便要行刑,只要她到时候还有口气能用来受死,谁会在意她发生过什么事?一个妓女,又不是什么良妇。”
夏琰掌心都捏得微痛。依依这般柔顺的性子,莫说他不信她会杀人,便是真杀了人,也必是受了迫——便是她真罪大恶极了,那些人作出如此事来,难道不是更为凶残!
他深呼吸了口稍许冷静,方道:“师父既然去了,总要给她讨个公道!”
“讨公道?”朱雀道,“讨什么公道。我不是去论对错,也不想知道她犯的什么案子。我要来这个身份,不就为了我当日不论带谁走、要谁的命,都没人敢说半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