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才好。那牢里很黑,她也见不着我容貌,看不到我手足上镣铐锁链,似便不怕,当真将我当平日的客人般,一件件宽衣,一样样待我。可她虽看不见我,我看她却看得清楚——若不是我见了,我定不知晓这女子一面卖力取悦于我,一面却原来哭个不住,只忍了不肯出声,时时拿手帕将涕泪擦了,怕叫我知觉。细想此事——天牢是何等腌臜之地,莫说宫里的女子绝不肯来,就算烟花女子,又有谁肯?即便看不见这地方如何肮脏阴森,可与一个‘死囚’做此等事,只除非受了极多威胁,否则也必不肯来。”
夏琰咳了一声,“我以前跟着做算命的行当,也算是走江湖的,虽然……虽然是没大与勾栏里打过交道,不过我晓得有些地方确是……规矩重得很,依依想是怎样也推脱不得,而且她胆小,虽然不愿,也只得……只得来了。”
“你没想过为什么偏是她?临安城多少行院,一个院里多少粉头——为什么偏就是她?”朱雀冷哼了一声,“京城一地,便是烟花之所,也分三六九等。虽然是奉了天子之命去寻个女人,可这等事谁敢说竟是天命?既不敢说,没个来路,那些门槛高的当然请不动,只有去最低等的军妓行院,往上通的口舌眼线也少些,才敢去叫一个出来。你说依依出身低,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