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一时连手中的酒也忘了。“我娘发现我在学武也已晚了。我以为她会说我两句——可也并没说,反而督促我多勤练些,别辜负了彻骨这番辛苦。我那阵子的确兴致很高,彻骨也几乎每日都来看我——早也来,晚也来,与人只说,‘去陪老朋友喝酒了’。但他也有不来的时候——一不来,就是十天半月不见人影。那时候我并不知——他不在的日子是去杀人,还会悄悄沿着屋顶到他家附近偷看有没有动静。有一回他离开得特别久些——足有一个半月。那次他回来,我见他还受了伤,就追问他到底去哪了。
“以前我也顺口问过他一两回,他都含糊以答。那天却第一次回答我们,说去杀人了。
“这个回答实令我震惊。在此之前,我没想过他是做什么的。其实这些事若细想当然不会毫无端倪——也许,我娘早就猜到了?又也许,只是有意避不去想?对我来说,就是那个晚上,我第一次知道他是个杀手,知道这镇子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知道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我视作师父的这个人——原来来自‘黑竹’——杀死我父亲的那个‘黑竹’。”
夏琰与秋葵听到此处,对视了眼,都没有说话。
沈凤鸣便接着道:“他那次一连去了两三个任务,可能又死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