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不该无缘无故受人恩惠,但却也是为了我——此地的确安稳,能保我无虞,要是离开此地,更不知何时才有这般处所。所以就想等我将云梦之学都背通了之后,再行计议。
“日子久了,渐渐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我直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听我娘念云梦的那些玩意,小时候许多事情都记不起,偏是那些东西,却背了下来,反复了好几年,这会儿也多记得熟了。我娘只有这一件事上待我最严,但我既能诵背自如,她也渐渐少约束了我。我想要出门她固是还有顾忌,但若有彻骨陪着,她后来也便不管。
“彻骨也不带我走远,大多也是天色将黑,带我在屋顶坐一坐,或是把附近几个屋顶都走一遭,指点给我这是谁家,那是谁家。后来他嫌我走得笨拙,便开始教我轻功。那之后,白天也能带我出去了。
“彻骨教了我三样事情——轻功、匕首、喝酒。我常常想他若能活到今天,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会高兴——至少不至于丢他的脸,让他太失望吧?可他若真能活到今天,我也不必是今天的我。我多半,也不会在黑竹了。”
“就是说你是——是因为彻骨的缘故,后来才入的黑竹?”秋葵小心试问。
沈凤鸣却没回答,恍如未闻般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