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盛喝了一声。可黑暗之中只传来沈凤鸣的笑声,“跑?我不会跑。我倒要看看,最终落跑的是谁!”
关非故不肯与他当众对决,其实不过是占尽上风之人顺理成章之择,但他们二人此前在别处一战,对胜负各执一词,众人对自家首领是胜是败到此刻还在狐疑不定。沈凤鸣这一番言语也无有其他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众人亲耳听得关非故不敢与他以一敌一——如此,便也算予了众人一个极强的暗示。
他这一番“死而复生”本就比适才关非故之“死而复生”更震撼人心,只因他“死去”的时间比关非故更久了几倍,久到他们几乎已失去了一切希望,眼下的出现自也比任何时候都更叫人振奋。一时明灭交替下的黯淡虽不能隐藏他的身形,但也足以令他不再那么聚目。他趁着光线稍暗,变站为坐,抬头向秋葵道:“见着那两个蛊人么?”
“见得。”秋葵手下已经抚动琴弦,“他们受有外伤,在魔音之下应该会抵受不住。”
“我看未必。”沈凤鸣道,“他们已是‘非人’,未必还有人之感受,要加重他们外伤到无法动弹怕是还远——与其视蛊人为‘人’,不如视其关键在‘蛊’——关家父子通过蛊虫操控其行动,若能杀死了蛊虫,他们也便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