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道,“不是有人戴过的,就是你送过了旁人,旁人不要的,是不是?”
沈凤鸣却笑了。“我先与你保证,在你之前,既没有人戴过了它,我也没拿去送过了旁人——你别嫌弃旧物,旧物自有新物不及之处,只是这旧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我改天与你说可好?”
“改天?”秋葵口中嘀咕,下半句自是不肯让沈凤鸣听清——“你不是说你‘快要死了’?”
耳上一温,沈凤鸣的手仿佛是下意识地挲动着她的耳垂。“眼下我们还有半刻钟,”他目光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湘水战场,“我说点更紧要的事情。”
秋葵被他摸得有几分不自在,却也只得忍了先问:“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想学五十弦琴的《神梦》么?”沈凤鸣笑笑道,“我现在教你。”
“现在?”秋葵惊讶。莫说这半刻钟光景不可能来得及,此地连具琴都没有,要怎样教法?再者,就算——就算以后真的再无机会,《神梦》又能算得上什么“更紧要的事”,哪怕真的就此失传,也不过就是留几分遗憾,她倒宁愿他把那些旧事先说。
可惜沈凤鸣已经顾自道:“你知不知道五十弦琴的《神梦》与你现在所会的《神梦》有何不同?又知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