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信与石志坚是瞧见了,却也识趣,立时转回身去专心划桨,再不转过来。“沈凤鸣!”秋葵气极叫起来。“你这……”
“你说得没错,我们本就没多少时间。”沈凤鸣喟然叹道,“我快要死了,抱你这片刻也不行?”
秋葵还有几声“奸贼、小人、恶徒”没有骂出口来,听他这一句言语心中猛地一颤,气势便消了大半。她忽然想起上一次——他也是那般说着话,便消失了清醒。这一次——会比上一次久些吗?
她一时没有再动。她不是不能忍受他如此——不是不能在他最后的片刻借他这一些他想要的亲近。一切耿耿只是源于那对突然闯进脑海不肯离去的珠珥——她不甘于这样借得不明不白。
“那双耳环,是谁的?”她也不知自己在这“没多少时间”里为何会忽然这样无忌地开口问出这句话来。也许是已不在乎——反正他命不久长,自己也不必再矜持什么;也许是真的害怕——如若他死去,她就永远也得不到了答案。
沈凤鸣显然没跟上她的心思,愣了一愣方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回答我!”
“是你的啊。”沈凤鸣道,“我送给你了,不就是你的?”
“可那分明是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