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剑柄,才保得兵刃不曾脱了手,虎口皮肉却已受力豁然绷裂,一时痛麻至极。
这一下他面色连变了好几变,竟应不上声。他尚未明白君黎是用了什么手段——这般凌空发力之事,他遇所未遇,纵然再是自大,总也知如此功力非自己可及。事实上以君黎眼下与他的距离,“流云”新习,本也无把握能轻易夺下他剑来,只是他本意也非是要在此刻令顾如飞颜面扫地,当真成了死敌,只消能慑他一慑,让他收敛几分,也便是了。顾如飞方才说刺刺“纯良天真”,这话倒也中听。
大约也只有极少之人发现了内中乾坤,多数只是见得顾如飞忽然好似气焰大减,颇感奇怪。君黎放下手来。“顾公子,你若想要难堪,我自是随时奉陪,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激愤。我知你素不喜我,但我便问你一句,若当日我未曾离开顾家,今日你我又当如何,你可想过?”
顾如飞一时竟是回答不出。这个假设是他从未作过的。君黎的离去自然给了他诟病之实,亦让他在顾家的唯一继承人之身份再也毋庸置疑。若非如此,他这顾家之主一年来恐怕便不会做得这般轻松——便算君黎不与他来争,顾家上下或也未必齐心,他自也绝不会有这一向的心安理得、安定爽利。
“这么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