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纷纷繁繁,却竟无法入眠。
他在黑夜中静坐,以叹息压抑着心潮起伏。他一直能够坦然留在此地也是因为他知道刺刺没有危险――可如果――如果她要陷入那个“危局”,自己绝没有坐视于此的理由。
只能希望,君黎是真的读懂了自己言语中,要刺刺远离青龙谷的迫切。
夜暗深沉,不知又过几许,牢狱的沉寐才再度被打破。这一次他没有起身相迎――拓跋孤毫不收敛的步声,他已经听得太习惯了。
“考虑得怎么样了?”来人果然是拓跋孤。他隔栏站定,望着那个倚壁而坐的他,一句客套的开场白都不需要。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单疾泉没有立时作答,淡然语色里却带着丝轻讽。
拓跋孤嘴角微动,“单先锋,我已经退让一步了――两件事情,你只要答应其中一件,我立时便放你出来――你还是定要叫我失望?”
“两件事也不过是同一个目的,答应一件与两件本也没有区别。”单疾泉道,“我的意思早就说明白了,以教主你对我的了解,该知道根本不须一问再问。”
“那么你是打算一直留在这地牢里不出来了?――也不打算为笑梦和刺刺再考虑考虑?”
单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