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像化作了那沉甸甸的“以礼相守”四个字,一阵一阵向他扑来。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太阳都沉落了,将这最火热的白天毫不犹豫地交给了那个墨沉沉的夜,一如他的心也同样重新落入沉寂。他甚至一刹那就想不起自己适才一瞬间那些纷纷乱乱的念头究竟是要干什么,可无论是要干什么,都已不复存在――也不该存在的。
就连握住她手腕的手,也是该放开的。他松开五指,那腕上青白的指印旋即消退而去,才露出那一只青色的、她从不曾褪下的草镯。
刺刺也缓过神来,揉着自己其实并不疼痛的手腕,转开了眼睛。
她不再吵闹,他也不再解释。往回走的路上,两人都未再说一句话,像是都不知道要怎样遗忘那个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什么都没有解决的短短片刻。君黎默默然将她送回了夏府,一个人默默然回了客栈,也没吃什么晚饭,只回房将单疾泉那一封信翻了出来,坐下,重新细细读着。
他读了三遍,读到无法再读,整颗心都在发颤。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而竟要依靠这一封信?若没有这一封信,今日的一切,又是如何?
他将信紧紧捏在手心,可竟连责骂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他不知道是否该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