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回去吧。”
“我不信你没事。”秋葵道。“若真没事,也开门让我瞧瞧!”
君黎还待说话,忽然头脑中深深隐隐地一痛,就如被什么咬啮了一口。那痛是种并不刺烈,却足够让人觉得不祥的痛。他嘴唇一咬,只觉那痛开始在头脑中蔓延开来,有点像曾几何时从重伤中醒来的那一瞬间,听到的各种各样嗡嗡之声的集合。所不同的是那一次,嗡嗡之声未几便消,可这一次,却愈来愈大,愈来愈密,愈来愈……难以招架,就像那痛变成了一种声音,从一个点,不快不慢,不疾不徐地,就扩至了整个头颅。
君黎捧住头,没顾得上说话,起初还能听到秋葵敲着门,焦急地说些什么,随后却连那些声音也失去了――被那嗡嗡声一点点蚕食而去。这种感觉又何其熟悉。先是失去了视觉,然后失去了听觉,然后呢?嗅觉?――他忽然惊慌:就算我现在想说话,我还能说得出来吗?
他张口:“秋葵……”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他听不见,也感觉不到咽喉的震颤。那一次重伤时,是干干脆脆晕了过去,也就罢了,可是此刻却清醒着――清醒着却体会着被这样夺去感官的痛楚。也许不该称为痛楚,因为并不痛。可那空茫茫的难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