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低喘息,是那种拼命压抑着怒火的喘息。
她有些不安,试探着拿开他的手,轻声道:“阿璟,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邵璟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还算平静:“你说。”
田幼薇低声道:“这些年委屈了你,本该鹏程万里,却被耽误了。其实你不欠田家什么,也不欠我什么,你已仁至义尽。我们和离吧!”
这话在她心里盘桓了太久,说完之后,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也跟着松了。
“和离?”邵璟先是一愣,随即高声道:“为什么?”
田幼薇诚恳地道:“我和你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错了,勉强在一起误人误己。我们没有夫妻缘,这样下去是互相折磨,趁早还来得及……”
“我只要家里的田产窑场,其余财产都归你,都是你在外奔波辛苦挣来的,只是要顾及族人的口舌是非,得暗里操作才行。你觉得如何?”
“你……”邵璟似要发怒,终又压下,沉声问道:“互相折磨,误人误己,你是这样看的?”
田幼薇咬牙:“是!我们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实在没必要做成仇人。”
“仇人?”邵璟喃喃一句,不再说话。
田幼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