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信,真的很难过。
池棠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突然问道:“殿下说无人可信,那齐国公呢?”
太子殿下对她的好毋庸置疑,只是,八年前齐国公做下的那件事,殿下知道吗?
他注视着她,眸光若有所动。
少顷,抬手将她垂落身前的发丝拂到肩后,道:“舅舅固然是一心为孤好,但他做的事也并非桩桩如孤所愿。”
“比如?”池棠突然紧张得喉咙干涩。
李俨轻轻按揉她紧绷的双肩,缓缓道:“比如选妃,舅舅只想着联姻带来的利益,却不知孤心意,如此,孤是一定要反对的。”
“还有吗?”
李俨沉吟道:“还有卢迁,舅舅早知他杀兄夺爵,却帮着隐瞒,只因卢迁主动依附于他,这回孤要动卢迁,舅舅也是不赞同。”
池棠身子一颤,问道:“陆先生说,东宫密探可知万里之遥,卢迁杀兄夺爵的事,殿下是今年刚知道的吗?”
李俨道:“东宫确实有密探,但素来只用作军情探知,若不是卢攸加害于你,孤也不会去查固安侯府。”
池棠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殿下……”
轻声唤出,心中无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