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留了下来。
“姑娘知道府君和先夫人是怎么认识的吗?”夏辉突然问道,目光越过窗户落在河对岸,那对相依相偎的身影已经走进了对岸的酒楼。
“怎么认识的?”追问的是朱弦。
“不是乐游原踏青时偶遇的吗?”池棠听奶娘说过。
夏辉忽然笑得温柔,摇头道:“比那次早很多——府君十岁时,便认识夫人了……”
“那时府君还住在陈留,和夫人娘家是邻居,后来夫人娘家搬走了,离别多年后,在京城重逢,府君一眼便认出了夫人,以为夫人没认出他,便使劲手段想要夫人注意到他,夫人起初假装不识,直到乐游原踏青时,府君实在太出风头了,夫人只好顺水推舟,认识了他。”
池棠听得目瞪口呆:“爹爹、爹爹怎么出风头的?”
夏辉含笑道:“我也是听夫人说的,府君那日穿了一身白衣,簪了一枝桃花——”
“噗——”朱弦没忍住,喷了池棠一身,顾不上对面池棠的手忙脚乱,不敢置信地追问,“桃、桃花?池长庭他簪桃花?”
池棠气恼地拍着襟前茶渍,道:“簪桃花怎么了?我爹爹簪桃花可好看了!”
朱弦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