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白,心中立刻明白了这小伙子一定饿得不轻。随即他止住了后面的训斥,咧嘴嘿嘿一笑,用那双干枯的大手,在自己的围裙上使劲儿蹭了蹭:
“咋?都饿这个怂样子了,还敢要酒喝啊?等着!”
这瘦老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临走之前,他还从旁边的笸箩里拿出一块干馍、又给倒了一碗热水,示意沈归先垫垫肚子;随后便转身钻进了里间屋,口中还高声嚷嚷起来:“屋里的……”
俗话说这饿不洗澡、饱不剃头;如今被生生饿出了低血糖的沈归、身体一边打着摆子,一边掰了一块小人家昨天剩下的白馍放在嘴里;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块剩干饼,却让沈归觉得是越嚼越香、越嚼越甜;不过手指大小的一块剩干馍,放进自己嘴里嚼碎了之后,竟然还能弥漫出丰富而立体的层层麦香……
一块剩白馍,不知不觉就被沈归吃了一个精光!他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拢回了桌上散落的馍渣,一仰脖儿、全都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没等上多久,那大叔便撩开了粗布帘子,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水蒸气,一个硕大的海碗,便晃晃悠悠的‘丢’在了沈归面前:
“快拌。”
干巴巴的撇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