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友楼东家的腰包。远的不说,就说捕上这条鱼的渔民、与运来这条鱼的船夫,他们那一家老小得吃喝穿戴,可都包含在这三十两银子里面了;再加上会友楼的房契、地契、薪酬、商税、各路奉敬等等等等……您来算算,如此看来的话,齐某那三十两的‘奢侈银子’,又间接养活了多少人呢?若是没有齐某这番口腹之欲,又会饿死多少人呢?”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把在‘象牙塔’困了二十年的汪诲给说愣了!
沈归何许人也!若论起‘说大话唬人’,最少也是他汪诲汪淮南祖宗一辈的!汪大少这才叫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他本想靠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些市井之徒收拢麾下,为自己摇旗呐喊、鼓噪声势;没想到这才刚聊了几句,却反而被连个真名实姓都不知道的‘齐雁’给洗了脑!
沈归见他一副‘死机’的神情,又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淮南兄于恩师门下苦读十余载,时至今日,也可称的上是剑身已成,唯欠淬火而已;何况,汪兄心中所念,也俱是于国民两利之道;可惜的是,淮南兄仇恨的目标,却出现了错误……”
汪诲一听沈归此言,立刻回过神来:
“哦?不知汪某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