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贩运木材的山把头,一位是摆渡放排的水把头;还有那个带草帽的,他是专门捕捞贩售鱼虾蟹贝的渔把头……就他们那些糊口营生,全都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而按照诸位高贤的算法,这些人也当然全都是攥取暴利、敲骨吸髓的奸商啊!”
汪诲听到‘齐雁’的这番言论,越想心中越是迷惑。皆因为在他的心里,但凡可称‘奸商’二字、大多都身穿绫罗绸缎、吃的也是山珍海味、家中更是使奴唤婢,平日里结交走动的、也都是巨富显贵之人;可如今再看看这几桌所谓的‘奸商’,周身上下虽然谈不上是衣衫褴褛,但也绝对不是生意人的打扮;再看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状况,又有那个不是一身伤疤,肤色黑红的‘典型劳动人民肤色’?若说这样的人也是奸商,那也太给奸商这个身份丢脸了吧?
“哦?这点汪某的确看不出来,还望齐兄不吝赐教。”
沈归点了点头,指着自己杯中之物说到:
“正如汪兄所言,这葡萄酿在西域的确不值什么银子;可贩运此物的回报,也并非如诸君想象的那般丰厚。西疆之地,位于华禹大陆西北边陲,据我幽北三路何止千里之远?此酒若想在路途之中保持风味不便,便需要放在表皮柔软、内里坚硬的橡木酒桶之中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