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屑之意,特来向形态请教我等浅见,究竟有何错漏之处。汪某自幼便身投于三北书院院长——牧草阁主门下。虽然在课业上未敢懈怠半日、但也难免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憾。如今见齐兄与诸位高贤、俱是一身江湖侠气,想必皆是入世甚深的英雄好汉;所以,汪某这次特来讨教一番,究竟我等方才荒谬之言,是哪里入不得齐兄之耳呢?齐兄不要误会,汪某绝无半分兴师问罪之意,而是真心实意前来请教的……”
汪诲的姿态摆的极为端正,满面神情俱是谦恭中带着诚恳,让沈归心中有意推脱、却张了几次嘴都无法开口拒绝。正所谓举拳难打笑脸人,沈归略一思量之后,便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嗨……你坐下说吧……”
汪诲闻言心中暗喜:只要能让我落座,后面的事儿就好办多了。想来这齐雁即便读过几天书,在言语上也绝对绕不过自己这个倪醒门徒。如今你既然让我说话,那么我汪诲的一身能耐,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汪诲满脸堆欢地走到了沈归桌前,落座以前还对着周围的莽汉点头施礼,眉宇间还带着一团自矜自持的和气。
沈归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葡萄酿,亲自给对面的汪诲倒了一杯,而后又攥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