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什么,反而你爹现在欠我钱,欠我人情。”
旁边一直想让沈玲龙明明白白告知殷拾这事儿的任若楠,这会儿骤然听见沈玲龙说出来了,也是颇为震惊。
主要是这个说话的时间点,在任若楠看来不大好。
之前关系不大好的时候,说出来磨磨这孩子的气焰,可现在都把人往好路上引了,再提岂不是非要把关系闹僵?
任若楠瞧见殷拾的当即沉默下来的脸,就暗叫不好,在桌子底下拼命扯沈玲龙的袖子。
但沈玲龙不为所动。
于殷拾神情僵硬的时候,她又是莞尔一笑,春暖花开。她说:“我愿意养着你,是因为我觉得,头一回见你,很是合眼缘,如果不是合心,我不会管你,随便你爹把你扔哪儿,反正带着离开是不可能的。”
后面的话是不好听的,但前面的话也是好听的。
殷拾愣愣的看着沈玲龙,对这些话有些无地自容,又有些欣喜。
为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自以为是而无地自容,为沈玲龙喜欢他,想要把他当儿子养的欣喜。
殷拾几欲张口表达一些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他平日里说话,油嘴滑舌,能说会道的很,可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