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树椿把水疙瘩切成丝炒了几大盘,作为父子俩的下饭菜,每顿饭再给儿子煮一个带壳的白水鸡蛋作为补充。因为苗彩英留下来的鸡蛋数量不多,高树椿自己都没舍得吃。
“可是我们已经吃了三天水疙瘩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儿子带着哭腔问道。他今年12岁,正是最能吃的时候,每天光吃水疙瘩再加两个鸡蛋,远远不够身体的需要。
高树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妈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等她气消了,她是不会回来的。”
“可是我再也不想吃水疙瘩了。”高凯歌说。
“你这才吃了几天。”高树椿斥道,“当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冬天都是吃水疙瘩,还没这么多油。那时候,一个人一个月才供应四两油,难得有一个鸡蛋吃,都跟过年似的。”
“可那是你小时候啊。”高凯歌说,“现在都快到21世纪了,谁家还成天光吃水疙瘩的。”
高树椿心念一动,对儿子问道:“如果咱们家没钱了,必须得天天都吃水疙瘩,你受得了吗?”
高凯歌一愣,随即认真地问道:“爸,咱们家为什么会没钱了?”
“我是说如果……”高树椿说。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