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抬手就想打柴琛,但见他确实不适,那高高举起的手,轻轻落下,将他推了下去。
“现在汤都凉了,先喝药睡一觉了醒来再喝汤。你都病了,就别说那么多了。”
柴琛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忍冬端了铜盆,柴贵拿着药走了进来。
柴琛倒是没有撒娇叫谢景衣喂药,自己端着碗一口气咕噜了,又睡了下来。
谢景衣拧了帕子,盖在了他的头上。
人一生病,就显得十分的脆弱,以前被反对的人骂得体无完肤,却毫不在意的柴相公,如今倒脆弱得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仿佛轻轻用点力,就能够把他给捏碎了。
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不能中计,不能中计,这绝对是这厮使的美人计。
“柴贵之前说的,你从小到大生病,都无人探病,又是为何?”谢景衣轻轻的问道。
柴琛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等到谢景衣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方才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大兄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开人,母亲一直在那照料他。她同父亲分府而居,约定好了,我是归父亲管的。”
“父亲总是外放,年幼的时候,我不能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