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儿奔波,就总留宿宫中,同官家住在一起。后来大了,便随着阿爹到处跑,探病的肯定也是有的,但那些不认识的,来走场面的,全都被我拦了。”
“都病了,作何还要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那些虚情假意的陌生人?不像谢三你,一来我的病都感觉好了一大半儿了。”
柴琛病得迷迷糊糊的,说话也比平日里慢了不少,谢景衣竟然少有的不想反怼回去。
窗外的阳光西斜,照了进来,带着春日的气息。
屋子里安静极了,柴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睡了过去。
谢景衣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眉眼。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在她心中,早已经不仅仅是上辈子那个总是同她争锋相对的柴琛了。
这种感觉古怪极了。
像是前朝天宝女帝之时,名动京城的那位话本子大家惯用的风格,譬如什么,我即将嫁给我的死对头,这辈子只有我能当你的对家,我一手破坏了我对家和皇帝的爱情……
啊呸……都是些什么鬼!
谢景衣晃了晃脑袋,轻手轻脚的站了起身,替柴琛掩了掩被子,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出门去。
她当了多年的嬷嬷,早就练就了这么一身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