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仿佛看不够似的,此时阵痛袭来,疼得他一阵痉挛,咬牙忍住呻吟,费力道:“金陵书房里左边儿的博古架子上放着个黄花梨的木盒,开锁的钥匙在书案旁边青花瓮里头......那盒子里有十几张田产地契......”
香兰呆呆道:“大爷,你说什么呢?”
林锦楼浑身颤得厉害,方才他闭着眼,只觉意识若有似无,整个人恍若抛掷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几番沉浮,总以为自己已死了,可睁开眼,却看到自己还活着,他怕再不交代就要这样一睡不醒,艰难的摇摇头道:“听我说……那些田产地契是给……给你的……”
香兰眼泪不由滚下来,攥着林锦楼的手,哽咽道:“我不听,谁稀罕你那些破房子破地……”
林锦楼扯了丝无奈的笑:“是啊,爷给你的,甭管贵贱,你都不稀罕……”
香兰抹了抹眼泪道:“我只想让你好好的。”
林锦楼忽然不做声了,他盯着香兰低垂的脸看了许久,他瞧不明白香兰的神情,她两汪深潭似的眸子里闪着难解的光芒,既满含温柔深邃,悲伤且珍贵,恍若星辰璀璨,他不明白当中深意,原先从未有人这样望着他。
他手足无措,刚要说话,香兰忽点住他的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