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湖边,把碎纸扔进方才赵月婵落水砸出的冰窟窿当中,沉默的看着冰水将信笺上的墨迹晕染成一团一团,最终模糊不见。直到等最后一片纸屑沉入河中,香兰方才转身往回走。
林锦楼见香兰两手空空走回来,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有一块更重的石狠狠击在他心上,仿佛他听见“哗啦”一声,心里头什么东西碎了,他喉头发涩,双目泛酸,悄悄别过脸,一滴泪顺着他眼角滚下来,落在他身下的大毛衣服上,留下一团圆圆的水渍。
香兰将赵月婵尸体拖到一旁,看着赵月婵的脸,良久说了声:“你的大礼,我刚刚撕了,就当没有这回事罢......我对你没有恨也没有厌了,倘若我活着,必来收敛你,好走罢。”言毕将赵月婵的那件湿哒哒的斗篷盖在她头脸上。
这个恶毒且自私的女人,临终时其言也善。香兰立在赵月婵的尸首旁,双手合十,诵了一段经,忽听见咳嗽声,知是林锦楼醒了,连忙转身过去,俯下身道:“大爷,你怎样了?”她去握林锦楼的手,只觉那双手冰凉。
林锦楼又咳了两声,掀起眼皮,只见香兰头发蓬乱,脸仍肿的高高的,因方才哭过一场,这会子被风一嗖,又红又紫,眼睛好似核桃一样,他怔了怔,盯着香兰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