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我不义,我便差人去寻我大哥,想跟娘家人于昨晚卷了戴家的东西趁夜逃了,回金陵找我爹娘,反正祖父已故,赵家也将树倒猢狲散了,还不济先寻个地方隐姓埋名下来,金银钱财也足够舒舒服服过它几辈子了。可谁知许是走漏风声,昨晚戴蓉派人追杀上来,将我兄长一家都杀了。放他娘的屁!他也没得了好死。受了伤倒在地上。让人一刀扎了个穿心透,哈哈哈哈!他堂兄也让你们杀了,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赵月婵说着大笑起来,带着几分快意,间或神色怨毒的骂上几句,渐渐体力不支,剧烈咳嗽两声便气息微弱下来。香兰已不想再听了,她默默将毯子往赵月婵身上扯了扯。她又去看林锦楼。林锦楼却浑身滚烫,仍旧昏迷不醒。
赵月婵虚弱道:“我浑身难受......是不是要死了......”方才说的那番话好似将她身上最后一丝精力耗尽,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如同一朵开尽的花儿,颜色尚在,却干枯憔悴,将要凋零了。
香兰摇摇头,忽然道:“你这样......值得么?”
赵月婵低声道:“有什么不值得。”
香兰不去看她,双手抱膝,仰面看着头顶随风摇曳的芦苇。道:“人这一辈子倒不怕犯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