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仁笑两声道:“你甭不服气,宋柯称得上一流人物,文博达昌,诗词秀逸,颇有心计城府。听说显国公原要人举荐他到湖北任知府,他竟推辞不受,只窝在翰林院里做个小编纂,生生将显国公气个倒仰。也亏得他当日辞而不受,否则显国公倒了,头一个便牵连他当池鱼。就冲这份清明,便不容让人小觑了。”
林锦楼道:“听闻他们翁婿不和,宋柯似是意愿拥立东宫,常与人说太子温厚谦和,有明君之态。这国事牵进了家事,显国公瞧女婿不顺眼,宋柯也不搭理他岳丈,郑静娴左右为难,哄不好这个也劝不了那个,人瘦了两圈儿,上一遭我娘串门子恰碰上她,见她这模样吓一跳,不知她藏了什么心事,安慰几句,又哄她的话儿,她还逞强不说,倒是她母亲韦氏,撑不住先哭诉一场。”
袁绍仁道:“宋柯如今是打算避祸呢,一纸上书请求外放。”
林锦楼嗤笑道:“他想得美,如今哪有像样的缺儿,即便有,也轮不到他头上,显国公都要倒了。”
“呵,像样的地方是没有,不像样的地方倒还有几个,上头八成要准了,也亏得他想得出,你猜他要去哪儿?”
林锦楼问道:“哪儿?”
香兰亦竖起耳朵去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