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雪凝正走过来,见香兰站在那里,连忙轻声问道:“姨奶奶什么吩咐?”
香兰一愣便没听到袁绍仁的话,亦不好在屏风后站着,只得进了屋。坐在炕上心里还惦记。暗想:“宋柯两世为人。都以前程事业为重,今日又遭了这一劫,只盼他平安才好。”长长叹一口气,又想:“这一生我们全家欠他天大的恩情,不能就这样忘了,如今他有了难,自然不可坐视不理......显国公家产被罚没大半,宋柯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但不知他要外放到何地做官,何时启程。我本就是飘萍之人,朝堂之事帮不了什么,可赠财赠物尽心总是可行的,这一别,兴许终其一生都不能再见了。”心里不由怅然,往事浮光掠影,她竭力不去想,慢吞吞走到桌前,亲手倒了一盏茶。心道:“林东绣是个专管九国贩骆驼的,两舌生事。不能朝她打听,德哥儿年纪太小,亦问不得,这事只怕还要问永昌侯本人,可怎么能向他递上话呢?可恨我这一遭出来,知心知底的人都没带在身边。”
正此时林锦楼走进来,见林东绣和德哥儿在碧纱橱里的大炕上睡着,招手将香兰引到卧房里,香兰见他板着脸,心里不由惴惴,忽听见有极细微的“咪咪”叫声,不由奇道:“这是什么声儿?”
林锦楼仍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