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楼把那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遭,淡淡道:“哦,你跟着爷不顺心,那在外头吃苦受罪就顺心了?卖到窑子里当窑姐儿你就顺心了?”说着把香兰推开,指着她冷笑道,“瞧瞧你这副鬼样子,够十个人看半个月的,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私底下偷摸着溜了,爷先前怎么没发觉你是个藏奸耍滑的,啊?你是不是还琢磨着自个儿那么一病就没事了?”
香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时不时的抹泪儿。
林锦楼还想再训几句,这里小丫鬟端了托盘,托了一碗粥并两样儿小菜进来,林锦楼方才住了嘴,命把炕桌搬到床上。香兰见是一碗白米粥,并酸笋、素心青芽等清爽小菜,她哪里有胃口,又提心吊胆的怕林锦楼追问,只觉头愈发昏沉了。
林锦楼把青瓷碗往香兰面前挪了挪,看她愣着,便道:“先吃点,肚子里有食儿才能吃药。”
香兰头疼得有些恶心,她不想吃,又不敢拂了林锦楼的意,只好勉强拿起勺子,吃了两口又放下了,低着头小小声说:“吃不下了。”
“就这两口,你当喂猫呢……不爱吃?本来有肉粥,可大夫说你沾不了荤腥油腻,只能吃这样寡淡的。”
“没有不爱吃,就是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