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是罢,又开始跟爷使性子赌气了?”
眼见林锦楼又要瞪眼,香兰只好又勉强吃了一勺,直着脖子咽下。她头疼。身上也酸疼。还有一阵一阵的寒。她有些自暴自弃想。自己兴许就是命不好,不过就想找个地方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怎么就不行呢,她在寺院里好端端的怎就遇上了歹人。还有林锦楼,她都躲到扬州,这样远的路,他都把她揪出来。他又救她一回,她又欠了他。可一想到又要回冷冰冰的林家宅门,她的心就灰了一半。往后的日子会怎样?以色事人,强颜欢笑,战战兢兢的服侍林锦楼和他日后娶的太太,低着头踩着脸这样熬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苦短,可熬日子却又尤其的长。她给林锦楼当小妾不过才一年光景,却觉得早已世事轮回,桑田几度,心好似一下子老了似的。
香兰本不想哭,强忍着。可眼泪就是止不住。泪滴在粥碗里,她舀了一勺放进嘴巴。满口的苦涩,那苦意直苦到她心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林锦楼没料到香兰吃了口粥便潸然泪下,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却还拼命舀了粥往口里塞。他把碗拿了过来,皱着眉,过了半晌道:“吃不下就甭吃了,又没逼你……这不是为了你好么。大夫说药性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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