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神色端然,却不说话,银蝶哭喊了一阵,跪在地上,悄悄抬头去看香兰,两人眼神一撞,忙又低下了头。香兰看她哭声小了,便缓声道:“银蝶,你同我原先相识,都是林家的丫头,如今怎又到了夏家?”
银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的模样,摇着头说不出话。香兰将自己手里的帕子递过去,脸上一色的淡然:“先擦擦你的泪儿。我和夏相公未曾有过婚约,我娘还托媒人去给我相看人家,这事众所周知。你今日却好端端的来到我家门前,一口一个‘大奶奶’唤着,又是砸门又是哭闹,全挂子的武艺,我总得问问清楚不是?”
话音一落,周遭看热闹的人纷纷点头。有那抱着孩子的大嫂在人群中喊道:“说得是,前因后果的总要说说才是。”
银蝶一怔,她原以为出了这等事,香兰必定觉着没脸,关门闭户羞臊着回去哭了,竟没料到会如此平静。咬了咬唇儿,遂道:“林家大爷把我赏了夏家举人老爷。”
香兰点了点头,拉长了声音说:“明白了,原来是上峰赠的妾。”银蝶有些品貌人才,林家世仆出身,才能到知春馆当差,男客绝难见到,她方才十六七,尚未到许配的年纪,竟然被林锦楼送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举人,当中的事便有几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