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都要忍不住对蔡京说句公道话,这是个好人呐。
“三叔,什么时候回去?”
章授吞了口唾沫,艰难道:“过些日子。”
“也好,我军要出征,你也可以做个见证。”
李逵说完,搀扶着并没有喝多少,却已经醉醺醺的章授回房休息。
两天后,登州海港,三首巨大的战舰升帆准备远航,突然,从苦役之中有个人冲出来,跑到了章授地面前,哭喊道:“仁和,我是邢恕,我是邢恕啊!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看着邢恕宛如抓住希望稻草般的目光,章授看向了李逵,后者不为所动,章授无奈叹了口气,对邢恕摇了摇头。
邢恕指着章授怒骂道:“乱臣贼子,没想到你也竟然背叛了大宋,背叛了朝廷。”
“我……”
章授百口莫辩,只能躲闪邢恕怒火中烧的目光。尤其是他看到邢恕在地上朝着李逵爬的那个过程,脑袋里轰然不知所措,他恐怕这辈子都想象不到,人怎么可以卑贱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个人还是天下身份最为尊贵的读书人。
邢恕的卑贱,让章授看着都脸红,仿佛他跟着邢恕一起丢人了,在一群武夫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