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出,裴先生彻底无话可说了,余溪也沉沉叹气,“自古以来,党争最为可怕,苏相与崔相好歹也曾有过同僚之谊,下起手来却这般不留情面。”
“崔相当年将苏相逐出京是也是毫不留情,加上这些年苏相在朝中的根基几乎被崔相铲除殆尽,积怨已是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裴先生叹道,“其实两位相爷都不是尸位素餐,鱼肉百姓之人,若无他们这十来年的殚心竭虑,我大梁也不会有如此太平盛世,奈何彼此政见不同,不仅中途分道扬镳,最后还要掀起这么一场腥风血雨,实非我大梁之幸啊。”
“不错,南北蛮和祁王都在蠢蠢欲动,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我们犹自内斗不休,只怕会被他们钻了空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只担心因为此事又会生出许多波折。”余溪看了程锦一眼,“程锦,此事你怎么看?”
“我?”程锦咧嘴笑了笑,“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是非争斗,我们大梁如此,焉知祁王那里和南北蛮没有争斗呢?祁王府里的王妃和侧妃斗了这么多年,嫡子都被送到京城为质了。南蛮十八脉从来就没有一条心过,北蛮部落也是年年征战残杀。斗,是人的天性,与其担忧,不如顺其自然。”
这话说得也太过阴暗了些,余溪和裴先生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