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过不下去,为何不和离?”程锦大着胆子问道,她眼见着父母在这段婚姻中挣扎,两人之间早已半点感情也无,完全过不下去了,连做戏假装都懒得做,却还是勉勉强强地凑在一块儿生了四个孩子。
“和离?和离哪有那么容易?”程平失笑,“这桩婚事是你们祖父定下的,太后也极看重你母亲,不会轻易同意的,何况结为两姓之好是两家人的事儿,可不单单牵扯我们两人,还牵扯到程家、刘家和你们四个。这世间不知有多少夫妻恩爱,却被迫和离,多少夫妻反目,却被迫勉强过下去……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
“我听说鸿胪寺过去有位主薄同夫人很是恩爱,但他家夫人却不讨翁姑喜欢,最后被迫和离,他那妻子刚回娘家就吐血而亡,没多久那位主薄也抑郁而终了。”程明远年纪虽小,对京中的种种轶闻却是如数家珍。
“你小小年纪倒是知道不少,”程平奇道,“熙平年间的事儿,你竟然也听说过,可见平日把心思 都放在玩儿上了。”
程明远干笑两声,“这种轶闻父亲定是听说过的。”
“何止听说,我同那位余大人和他的妻子还一块儿饮过酒,”程平叹道,“他们俩确是一对恩爱夫妻,余夫人也是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