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的奇女子,常同余大人一块儿出去听戏饮酒,两人感情甚笃,也因此惹得翁姑不喜。”
程平的眼中满是羡慕,“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惜世人迂腐,他们眼中宜家宜室的妻子便是同你们母亲那样,日日板着脸逼着夫婿子女上进,操持后宅家务,斤斤计较的俗妇,但凡有点儿才情诗意便不容于他们之眼,竟生生把人给逼死了。”
程锦默然,她并不认同程平对程夫人的轻视,程夫人本也是个才情四溢的女子,但是这么多年相夫教子,为侯府付出了所有,消磨了当年的天真烂漫,将一个如花美眷逼成了后宅悍妇,其中酸苦不是程平所能体会的。
但是站在女儿的角度,她也无法苛责程平什么,他天生就是不愿受拘束的懒散性子,偏偏程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父兄都是勤学上进之人,看不上程平这副放浪不羁的做派,性格强势的她也没少对他冷嘲热讽,这十几年的婚姻生活,程平也未必好过。
这种事分不出个黑白对错,只能说他们性格不同,是一对盲婚哑嫁,错配了的鸳鸯,若是程夫人嫁入与她外祖家相仿的书香门第做主母,想必日子过得不会这么憋屈,程平若娶一个温柔小意,事事以他为尊的妻子,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