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余光都不成朝他们看过分毫。
没有哪一刻他如这一刻般颓然。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留不住她。
若说之前他还有足够的信心,有足够多的筹码将她留下,让自己得偿所愿的话,那么这一刻他方知自己错了。她看似清瘦柔软,可骨子里却决绝坚韧,决定好的事情,绝不回头。
再强留她,她只有死。
提起死,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盘旋在他心口。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可就是为了要她死的结局?不是的,他断不是要她死。
关押了赵元翊整整两月后,他终是放了他。
还其宁王称号,给了他毗邻京城的灵州作为封地,让他就藩去了。
他们离京那日,他就站在城口的瞭望台上,心里也划过不妨就此放手的念头。不过,心中的那股浓浓不甘,终究是占了上风。
如今手握权柄,他寻起人来也方便,不出半年光景就寻到了常年游历在外的医圣。不过这一回他并非是寻他要那滋补药方,而是要他研发忘忧药,让人忘却前尘的药。
医圣刚开始不愿钻研这等害人药物,可在他威逼利诱之下,也终是妥协。他遂召集天下医术高明的医工,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