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覆着红绸的托盘,叹道:“回告主子爷,不必了。”
纵是现在没查到,费人力物力经年累月的查,抽丝剥茧的找,总有那么一日会寻到他的身上。与其届时证据确凿,让他不得好死还连累满门,倒不如现在痛快的去,好歹还有个体面。
掀开红绸,他将里面的那壶酒拿起。
“马先生,你……可有何话要说?”
马英范持壶倒满了杯酒,“无话可说。”
饮了杯中酒后,他方看向天际不知什么意味笑过两声。
“我庆幸,也遗憾。”
庆幸离间了主子爷与她,遗憾计败一筹没能将她置于死地。并非与她有仇,只是她不得不死。
“不信,就且看罢。”
他最后那句莫名的话,张总管不明白,只是在出来的时候,脊背后面全是冷汗。夏日的风一扫,却刮的他肌骨发寒。
在风中站了会定了神后,他就上了马车回去复命。
主子爷似已料到是这种结果,闻言并没有情绪波动,只让他去账房支些银钱,送去马府给做埋身银。
只是在他退下前,主子爷却没有温度的下了条命令——日后,但凡犯错的人,大错杖毙,小错赶出府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