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上会儿。”
说话的老汉姓刘,与时文修同在一辎重小方队里。大概是见她没精打采的模样,以为是走不动了,就好心的建议了句。
她回过神来就对他摇摇头,牵强笑道:“谢谢刘老伯,我不累。”
押运粮草多用的是骡车,可骡车板上高高摞满了一袋袋粮食,沉重的负荷让骡子拉起来十分吃力,这就需要人在后头用力推着车板走,以减轻骡子的压力。押运粮草本就是个累活苦活,骡子累人也累,这种情形下她怎好意思上骡车坐着,平白让人多了份负担?
“对了刘老伯,您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边城吗?”
刘老汉摸把脸上的汗,往远处的方向眺望过去:“怎么着也得个把个月吧。”
时文修黯然,还要那么久。
“娃娃可是熬不住喽?再熬熬就好喽,咱辎重兵也就这会苦些,等到了边关就轻松了许多,半数也用不着上战场。”
她摇了摇头,苦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前路未明的忐忑。
每每在辎重队度日如年的行军时,她都忍不住的去想,她真的是亲兵吗?
每每升起这样的疑虑,她就愈发的坐立不安,愈发恨不得能立刻找人问个清楚。可举目四望,周围没有一个熟人,没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