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依旧是和气的模样,似并未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等他主子爷又呷完一口茶,方躬了身小声儿请示:“主子爷可要宣人问问?”
“不必了。”
“是。”
见禹王抚案起身,继而踱步往挂鸟笼的雕花窗的方向去,张总管忙招手示意侍从从竖柜匣子里拿出喂鸟的谷物,端着盛放谷物的盒子趋步跟过去的同时,嘴里也请着罪:“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思虑不周了,外头那些都是些做苦力行脚商的卑贱人,身份低贱,岂能入内污了主子爷的眼。”
禹王抓谷物的手一顿:“都是宫里头的?”
“这哪能!”寡言少语的主子爷既开口问了,那必是对此起了几分兴致,张总管见此不由精神一震:“奴才可将这几人的祖宗八代都查清楚了,都是世代的苦力、行脚商,与旁的势力半点都牵扯不到。奴才当然也不敢大意,里里外外的将这些个人都问了个遍,这方弄清楚了,原来她人之所以与这些人搭话,那是觉得自个被人绑了,遂向他们求救呢。”
“哦?本王绑她?”
听出他主子爷啼笑皆非的意味,张总管就道:“断不是。据她描述,绑她的是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汉子,奴才这一听,她说的,可不正是鲁海那厮。”